第158章咒靈滅殺,青春校園!!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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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咒靈滅殺,青春校園!!(3)
和被滾動的人頭堵住的班主任對視,小田切以為他會向自己求救,但那個平時欺軟怕硬、勢利眼還讓全班同學都煩到不行的中年男人,卻毅然決然地擋在學生面前,大聲對他喊:“小田切快逃!從這裏逃走!”
小田切有一瞬間的恍惚,腦子裏竟然開始思考人性的覆雜。但餘光中他看見滾動的人頭正向著他的方向轉過來,便下意識想尋找武器……
嗯?我刀……啊不是,我劍呢?
他忽然想起來這個活動不是該有活動限定的白山吉光嗎,哪去了?
但就在小田切腦子裏想到“白山吉光”的時候,一陣白光乍然出現,等他反應過來時,化作原型的白山吉光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裏。
……但是,這居然是劍嗎?!
玩游戲的時候從來沒有註意過白山吉光的原型什麽樣的小田切,詫異地舉著看起來只有二十多厘米的白山吉光,瞪著眼睛無語凝噎:怪不得他是栗田口的呢,這長度和小短刀也沒什麽區別了,這哪裏是劍啊,這不應該叫匕首嗎?
躲在一旁的班主任看看小田切手裏忽然出現的劍,又看看地上的人頭,再看看小田切。
班主任:“……”
他忽然看向近在咫尺的樓梯。
而這時人頭也轉到面對著小田切的方向。黑色的短發,蒼白色的皮膚,殷紅的嘴唇,死氣沈沈的眼睛,人頭以右臉貼著地面的、側倒的狀態滾在地上,用那雙灰白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小田切。
明明人頭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,更沒有做出什麽攻擊的姿勢。
但這種以靜制動的樣子反而讓小田切感覺更加危險,甚至感覺眉心一陣刺痛。
他深吸一口氣握緊劍柄,主動舉起劍指向人頭……
仿佛感受到威脅,那顆人頭忽然張開嘴往內吸氣,接著它就像是被打氣的氣球一樣迅速漲大!
擦!這咒靈要開大招了??小田切迅速擡頭,正想讓班主任和學生快跑,沒想到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班主任已經拉著學生,偷偷摸摸溜到樓梯口了。他看過去的時候,正好和鬼鬼祟祟回頭查看情況的中年男人對視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
班主任:“……”
班主任眼裏閃過一絲心虛,卻偏要裝作激動地舉起手對他高聲喊道:“小田切,加油!我就知道警O長的兒子一定不簡單,這裏就先交給你了,老師這就去打電話報警求助!!”然後就拉著嚇傻的學生頭也不回的順著樓梯死命往下跑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啊,人性。
仿佛是不甘於被忽視,人頭忽然“嘭”的一聲,猶如被撐破的氣球一樣爆炸了!爆炸的力量讓整個樓層的玻璃全部炸開。
小田切甚至聽到三樓的每個教室裏都傳來學生們的驚呼聲,還有人在爆炸後扒著門框往外看。
他擔心地擺著手大喊:“回去,全部回去!躲起來!”
但那些學生們看不見咒靈,只能看見被炸裂的窗戶和一片狼藉的走廊,不知道發生什麽的他們根本沒有聽小田切的勸告,甚至還有人想往走廊這邊走。
小田切忍不住在心罵了幾句臟話,又緊張地看向炸裂的人頭。
炸開的人頭像是發生什麽化學反應一樣,往外膨脹出各種混合著汙黑色、臟橘色、紫紅色和藏青色的蠕動的肉塊。
小田切被惡心得向後退了好幾步,握著白山吉光的手都在顫唞。
而這些肉塊像蚯蚓一樣互相交纏,最終合成一整個巨大的、像是脂肪堆積起來的五顏六色的臃腫身軀。仿佛巨人觀一般的咒靈在膨脹到三、四米高後,它的肚臍忽然像是從中間被兩個無形的鉤子勾住一樣向兩邊分開,露出裏面灰白色的死魚一樣的眼球。那顆眼球滴溜溜轉動一圈,從肚臍裏流出像是口水一樣的東西後,忽然盯住小田切,下一秒就向著他全速沖了過來!
眼見咒靈逼近、覺得他臭不可聞的小田切下意識屏住呼吸,同時用金色的念包裹全身,粉色的靈力也順著他的手臂流過手掌、手指、指尖,最終匯入被他舉起的短劍中。
小田切謹慎地觀察著地形,忽然調頭往無人的地方跑,並時不時回頭勾引咒靈。
在跑到樓頂的一間無人的音樂教室後,小田切停下腳步,站在教室裏等待咒靈的到來。
咒靈很快便追上來。
看見小田切後,咒靈立刻沖過去,眨眼就沖進小田切身前一米的範圍。早就守株待兔的小田切反手握著短劍,同時右腳向右前方邁步,左腳跟上,利用滑步躲開咒靈的沖擊並將短劍插進三、四米高的咒靈的大腿,在它的大腿割開一道二十厘米的、深深地傷口。
黏糊糊的紫紅色血液從傷口中噴濺,沾在小田切的手臂上,像是強酸潑到一樣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,與此同時小田切像是中毒一般,身子發麻、腦子也忽然變得一片空白。
下一秒,咒靈發出尖銳地咆哮!
錘子一樣的拳頭對著小田切的頭頂就狠狠砸下去!
“咣”的一聲,這重重的一拳被小田切身上金色的念擋住,錘擊的餘震同時也把腦子空白的小田切震醒。回神後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抽劍後退,和咒靈拉開適當的距離。
看著追著他跑的咒靈,小田切沈下臉:這個咒靈血液裏的強酸能將他的念腐蝕,並且接觸到皮膚之後,似乎還有讓人思維停滯的能力?
術式!小田切意識到這個咒靈是有術式的。
為了不再被它的血搞得思維空白,小田切抿著唇甩甩短劍,將上面的咒靈血液甩下去後,將短劍插進劍鞘裏,暫時放棄使用武器。
看著咒靈迫近,小田切在心裏暗罵一句,做好心理建設後跳起來踩著墻壁用力一蹬,他整個人就如穿著彈簧鞋一樣沖出去,下一秒就閃現一般沖到咒靈的面前,空中轉體,對著咒靈的腦袋打出一個轉身鞭拳!
有力的拳頭擊中咒靈的腦袋,三、四米高的龐大咒靈竟然被他一拳打飛。
不等咒靈摔在地上,小田切又蹬著墻壁提前沖到咒靈的背後,先是擡腿側踢,再接一個淩空回旋踢,最後又是一個大力的騰空後踢!
咒靈被他踢得翻滾著砸在墻上,竟然將教學樓的墻面都砸開了。
炎炎夏日裏帶著熱氣的風從破裂的墻面吹進來,將教室裏的書頁吹得嘩啦啦的自己翻頁,學生們震驚地看著被砸開的教學樓墻面,但他們卻完全看不到墻是怎麽被砸開的。只有小田切卻能清晰地看見咒靈砸破墻壁,並從墻洞裏摔下樓的畫面。
這時小田切發現出來看熱鬧的國中生們,全都欲言又止地看著他。
一開始他還很不解,心想他們是要說什麽嗎?但下一秒他就靈光一閃,忽然意識到:這些人,不會以為是他搞的爆炸,還把墻面和玻璃全都砸了吧?!
牙白,如果校長也這麽認為,不會最後真的要讓他賠錢吧……如果真要他賠錢,他該怎麽和小田切敏郎交代??
一想到接下來要面臨的麻煩和解釋,小田切就忍不住想發火。
他沖到墻邊往下看,卻看見咒靈沒有摔到地面上,而是用四肢插在墻面裏止住下滑後,又向著小田切的方向迅速攀爬上來。
“……真是狗皮膏藥。”小田切皺著眉從樓上跳下去,雙腳踩著咒靈腦袋把它砸向地面。
地上瞬間被咒靈砸出一個大坑,一片塵土飛揚。
小田切一邊咳嗽一邊從灰塵中心跳出去,回頭時卻發現,從剛才開始就有人扒著窗戶往外看,還有人和樓下的他對上視線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完了,社死了。
在看不見咒靈的人們眼裏,大概就是他發瘋跳樓??
他深吸一口氣,感覺自己再這麽下去就得在全校師生面前打空氣。為了不讓自己繼續社死,小田切只好用上全部的靈力,用最快的、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,跳下去對著咒靈一頓狠毆!而在看熱鬧的人的眼裏,卻是小田切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。
教學樓裏的學生們發出一陣陣驚呼。
“他去哪兒了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那個人是誰?他為什麽跳樓?”
“重點難道不是他為什麽跳樓沒死嗎!”
“好像是三年級的前輩……”
“我知道,是三年O班的小田切前輩!”┆
小田切帶著金光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咒靈的身上,沒一拳下去,咒靈的身體就會凹下去個坑,打在四肢上的時候,還會將裏面的骨頭打斷。
沒多久咒靈就被小田切打個半死。
知道自己打不過的咒靈扭頭逃跑,沖到教學樓下面後,從腋下和腹部又長出好幾只手。
它的力氣非常大,一拳就能砸進墻面、一腳就能把墻踢出個坑,它就這樣一手一腳的和蟑螂似的順著墻面往上爬,整棟樓像是地震一樣晃動起來。
而樓裏的師生們卻以為真的有地震,連忙按照平時的演戲,迅速從樓裏撤離。
小田切也在學生們出來之前,連忙躲到教學樓附近的一棵大樹後面,一邊躲避著逃出來的師生一邊觀察咒靈的情況,發現咒靈爬到樓頂後,竟然和傻麅子一樣也不跑了,而是扒在屋頂一角往下直勾勾盯著他。
小田切不像在全校師生面前繼續現眼,一邊想著什麽一邊把短劍往後一拋,短劍在白光中化身成穿著黑色寬袖制服的少年。
小田切指指天臺的咒靈,看著他說:“白山,那個咒靈交給你可以嗎?”
他已經把這頭咒靈打的快死了,此時讓白山吉光去給咒靈最後一擊,也好漲漲經驗——畢竟現在剛到手的白山吉光還是一級,正需要打怪升級。
白山吉光看一眼天臺上的咒靈,聲音冷漠說:“任務確認,立刻執行。”他說完就從後門潛入教學樓,跑到天臺上和咒靈打起來。
雖然小田切已經把咒靈打到半死,但他還是有點擔心白山吉光會打不過,便站在樹下觀察他們的情況,以防萬一白山真的有危險,他也好趕快過去救人。
不久後,小田切忽然聽見背後傳來眾多腳步聲,回頭一看,學校門口不知何時聚集了好幾輛黑色的商務車,並從車裏走下來一群穿著西裝的男女。這些人進入學校後立刻迅速控制住場面,一部分人疏散人群,一部分人盯著咒靈,還有人在打電話,似乎焦急地在聯系著什麽人。
小田切意識到這些人可能是咒術界的人,大概就是禦子提過的窗吧,又或者是輔助監督?
反正不像是咒術師。
他看一眼和咒靈打在一起的白山吉光,又看一眼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人,再想一想自己的任務,咬咬牙沒有叫白山吉光回來,而是把自己暴露在這些人的眼皮底下。
而他一直躲到所有人從學校撤離,才從大樹後面走出來,坐在一旁等白山吉光殺怪。
但他真沒想到一級的白山吉光,打一個幾乎要被他打死的咒靈也那麽費勁兒,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吧,也沒打死,最後熱得沒辦法的小田切只能再次躲到樹蔭下納涼。結果白山吉光足足和咒靈打了將近一個小時,才把那頭咒靈磨死。
而他最後一擊的樣子,也剛好被急匆匆趕來出任務的輔助監督和咒術師看見。
……
具體過程小田切懶得說太細,只說自己和白山吉光一起和咒靈打了一個多小時,然後咒靈被白山吉光打死。而白山吉光聞言看看小田切,覺得自己的阿魯幾薩瑪說的話似乎有哪裏不太對,但想想後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?
輔助監督聽完後欣賞地看著白山吉光點點頭,最終鄭重感謝小田切的幫助,並和他交換了彼此的聯系方式。
而那名咒術師也在回去之後也如實的把小田切的情況寫進報告。
當時的咒術高專的校長在看見報告裏寫的小田切的術式,以及得知小田切能單獨戰勝準一級咒靈後,當即覺得這必然是一個人才,在思考過後便私下聯系小田切的家長——也就是小田切敏郎,向他提出想要讓小田切在國中畢業後進入東京咒高上學的提議。
作為東京警O廳的警視長,小田切敏郎本來就知道咒術界的存在。
他也知道咒術界的人在許多時候會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。
尤其是那群詛咒師,還會利用普通人看不見的咒靈作惡。但身為O察的他們卻是“普通”人,不僅看不見咒靈,甚至無法找到這群挑釁法律尊嚴的咒術師和詛咒師們作惡的證據——和也許能留下靈異照片的惡靈不同,身為詛咒的咒靈是無法被拍攝下來的。
而苦於沒有實際的證據、不能逮捕那群作惡多端的咒術師和詛咒師,也逐漸成為知道咒術界情況的O察們一直以來的心病。
所以當聽說自己的小兒子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後,小田切敏郎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出一系列的計劃——比如讓小田切深入咒術界,調查那群人面獸心、作惡多端的咒術師們違法的證據,或者直接來一招釜底抽薪,利用自己的勢力和人脈,讓自己的小兒子在畢業後加入咒術協會,以成為掌控整個咒術界的高層之一為目標,從內部銷毀咒術界的腐敗等等。
打定主意的小田切敏郎不動聲色地和咒高校長打探著咒術界的情況,最終在把想知道的訊息都試探出來後,便同意了咒高校長的邀請,答應他們在小田切國中畢業後讓他去咒高入學。
校長覺得自己籠絡到一名人才,小田切敏郎覺得自己有機會利用兒子打入咒術界內部。
兩個人對這次見面和會談都非常滿意。
而接下來的一年中,小田切為了完成刀Love的任務目標,不惜從原主參加的運動社團退出後加入全員都是怪人的靈異社,帶著白山吉光跟靈異社的人走街串巷,日覆一日、風雨無阻地去傳聞中有靈異事件的地方尋找咒靈。
但他這樣沒頭沒腦的亂竄根本沒用,找到的咒靈少之又少,基本上也都是四級、三級的咒靈。
小田切再次深刻的覺得自己決定加入咒術師的陣營,絕對是一個最佳選擇。畢竟作為普通人想尋找咒靈簡直太費勁兒了,跑了那麽多地方,但真正有咒靈的卻不多。而即使祓除這些咒靈,能得到的咒力碎片也不過是零星幾個,比準一級的咒靈少太多了。
按照他的推測,祓除的咒靈等級越高、掉落的咒力碎片也越多。
比如之前那個準一級的咒靈,祓除他後掉落的是一百多枚咒力碎片,而祓除四級咒靈只會掉落可憐巴巴的一枚咒力碎片……
看來尋找高等級的咒靈,最終還是得看咒術界那群專業人士。
不過開學的日子小田切並沒有順利入學。
小田切敏郎在他還沒入學的時候就提前給他請好半個月的假,帶著他進行了一系列特殊訓練,培訓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邏輯訓練、體能訓練、槍械使用、偵查和反偵察、追蹤和反追蹤等等在小田切看來難得不行的技能。
直至半個月後,小田切才終於背著行李來到東京咒高入學。
入學第一天,在去到宿舍放下行李後,他被一年級的教師夜蛾正道領到一年級的教室裏,和他的同學們會面。
本來早就打好腹稿的小田切還準備給同學們好好介紹自己,結果在教室裏掃一眼,一眼就看見教室裏坐著的四個人中某個讓人眼熟的白毛!看著和禦子一模一樣的、一點區別都沒有的,某個現在小田切還不知道名字的白毛,他的心臟忽然狠狠地跳動起來,不禁走神想:原來五條禦的原型是05年的應屆生啊……那還挺老的?
不過數一數,小田切已經快一年沒見到禦子了。
他覺得自己禦子量嚴重不足。
其實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禦子量不足,只有中也量不足的時候。哪曾想這一年裏中原中也他就想起來一百七、八十回,但禦子他卻每天都要想起來好幾遍……嗯?小田切忽然想起來五條禦說過他和夏油傑是同學,那麽……
他往旁邊轉一下腦袋,果然發現在白毛旁邊坐著的就是紮著丸子頭的夏油傑。
不過比起未來那個滿嘴猴子、猴子的夏油傑,眼前的少年顯然稚氣未脫啊。如此感嘆的小田切再次回頭去看五條悟,心想也不知道未來的夏油傑會不會趁他不在,就天天去他們家找禦子玩耍?如果禦子樂不思蜀,把他完全忘記該怎麽……
“餵!”五條悟不滿地抗議,看向盯著他走神的小田切說:“你的眼神我很不、喜、歡。再這麽看我,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哦。”
“我錯……”小田切下意識習慣性的想道歉,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想起來這不是自家的禦子,立刻話音一轉,挺起背挑釁地看著五條悟說:“能挖出來,你就試試啊?”
這個白毛好年輕,他揍不過禦子,難道還揍不過白毛嗎?
小田切感覺自己膨脹了,十分想揍一頓這個年輕的“禦子”平替。
看著小田切故意露出的挑釁表情,五條悟笑了。
他同樣囂張說:“哈,居然這麽自信嗎?聽說你是跳級上來的,今年才十四歲吧?這麽囂張,小心要被‘哥哥’揍哦?”
“誰揍誰還不一定呢,要去——後山嗎?”小田切理所當然的約架。
夜蛾正道:“……”
他是不是這輩子就註定沒有乖學生?明明之前看小田切的檔案,他還在想這孩子絕對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,但為什麽入學第一天就要去挑釁五條悟??
夜蛾正道壓抑著怒氣,面無表情地擡起手按住躍躍欲試的小田切的腦袋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牙白,完全忘了他們老師還在身後。
不過臉皮極厚的他立刻當什麽也沒有發生,不等夜蛾正道的呵斥說出口,就立刻熱情地、滔滔不絕地自我介紹起來:“大家好,我是來自OO中學的小田切要,今年十四歲,平時最喜歡的學科是數學,最喜歡吃的食物是肉,最討厭的事是任何麻煩的事,討厭吃的食物是任何不好吃的食物……”等他長篇大論的、就差把自己生辰八字都說出來之後,夜蛾正道都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麽了。
“咳咳!”現在還不是校長的墨鏡男人假裝清嗓子,正色說:“嗯,具體情況就是這樣,小田切就坐在……唔……”
教室裏的座位排序是兩男兩女,四四方方、整整齊齊。
小田切是第五個人。
小田切這才去看除了夏油傑和五條悟之外的教室裏面的兩名女生:一個女生是短發,眼下有顆淚痣,小田切覺得她長得很有富江的感覺;另一個女生個頭挺矮,一頭毛茸茸的卷發,大大的眼睛,臉長得……呃,這不是性轉版的……
“太宰?”小田切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名小個子女生。
而在聽到小田切說出“太宰”兩個字後,那名矮個子女生立馬舉起食指搖了搖,得意地笑著對小田切說:“不對哦,不是太宰,是朽木露琪亞,哼哼哼哼!”
小田切聞言慢慢轉頭看一眼窗外,也沒下紅雨啊,怎麽朽木露琪亞還蹦出來了??
五條悟立馬轉頭和夏油傑抱怨說:“又來了、又來了,她又來了!”
夜蛾正道咳了一聲,適時地打斷孩子們的竊竊私語。小田切回頭看他,夜蛾正道就指著五條悟旁邊的位置說:“小田切,你暫時坐那裏吧。”
“好。”小田切自己端著桌椅坐到五條悟的右邊。
五條悟懶洋洋地用手托著下巴看小田切,見他磨磨蹭蹭地把桌子搬過來,忽然哈哈大笑,回頭對夏油傑說:“傑,這個家夥喜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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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被滾動的人頭堵住的班主任對視,小田切以為他會向自己求救,但那個平時欺軟怕硬、勢利眼還讓全班同學都煩到不行的中年男人,卻毅然決然地擋在學生面前,大聲對他喊:“小田切快逃!從這裏逃走!”
小田切有一瞬間的恍惚,腦子裏竟然開始思考人性的覆雜。但餘光中他看見滾動的人頭正向著他的方向轉過來,便下意識想尋找武器……
嗯?我刀……啊不是,我劍呢?
他忽然想起來這個活動不是該有活動限定的白山吉光嗎,哪去了?
但就在小田切腦子裏想到“白山吉光”的時候,一陣白光乍然出現,等他反應過來時,化作原型的白山吉光已經出現在他的手裏。
……但是,這居然是劍嗎?!
玩游戲的時候從來沒有註意過白山吉光的原型什麽樣的小田切,詫異地舉著看起來只有二十多厘米的白山吉光,瞪著眼睛無語凝噎:怪不得他是栗田口的呢,這長度和小短刀也沒什麽區別了,這哪裏是劍啊,這不應該叫匕首嗎?
躲在一旁的班主任看看小田切手裏忽然出現的劍,又看看地上的人頭,再看看小田切。
班主任:“……”
他忽然看向近在咫尺的樓梯。
而這時人頭也轉到面對著小田切的方向。黑色的短發,蒼白色的皮膚,殷紅的嘴唇,死氣沈沈的眼睛,人頭以右臉貼著地面的、側倒的狀態滾在地上,用那雙灰白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小田切。
明明人頭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,更沒有做出什麽攻擊的姿勢。
但這種以靜制動的樣子反而讓小田切感覺更加危險,甚至感覺眉心一陣刺痛。
他深吸一口氣握緊劍柄,主動舉起劍指向人頭……
仿佛感受到威脅,那顆人頭忽然張開嘴往內吸氣,接著它就像是被打氣的氣球一樣迅速漲大!
擦!這咒靈要開大招了??小田切迅速擡頭,正想讓班主任和學生快跑,沒想到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班主任已經拉著學生,偷偷摸摸溜到樓梯口了。他看過去的時候,正好和鬼鬼祟祟回頭查看情況的中年男人對視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
班主任:“……”
班主任眼裏閃過一絲心虛,卻偏要裝作激動地舉起手對他高聲喊道:“小田切,加油!我就知道警O長的兒子一定不簡單,這裏就先交給你了,老師這就去打電話報警求助!!”然後就拉著嚇傻的學生頭也不回的順著樓梯死命往下跑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啊,人性。
仿佛是不甘於被忽視,人頭忽然“嘭”的一聲,猶如被撐破的氣球一樣爆炸了!爆炸的力量讓整個樓層的玻璃全部炸開。
小田切甚至聽到三樓的每個教室裏都傳來學生們的驚呼聲,還有人在爆炸後扒著門框往外看。
他擔心地擺著手大喊:“回去,全部回去!躲起來!”
但那些學生們看不見咒靈,只能看見被炸裂的窗戶和一片狼藉的走廊,不知道發生什麽的他們根本沒有聽小田切的勸告,甚至還有人想往走廊這邊走。
小田切忍不住在心罵了幾句臟話,又緊張地看向炸裂的人頭。
炸開的人頭像是發生什麽化學反應一樣,往外膨脹出各種混合著汙黑色、臟橘色、紫紅色和藏青色的蠕動的肉塊。
小田切被惡心得向後退了好幾步,握著白山吉光的手都在顫唞。
而這些肉塊像蚯蚓一樣互相交纏,最終合成一整個巨大的、像是脂肪堆積起來的五顏六色的臃腫身軀。仿佛巨人觀一般的咒靈在膨脹到三、四米高後,它的肚臍忽然像是從中間被兩個無形的鉤子勾住一樣向兩邊分開,露出裏面灰白色的死魚一樣的眼球。那顆眼球滴溜溜轉動一圈,從肚臍裏流出像是口水一樣的東西後,忽然盯住小田切,下一秒就向著他全速沖了過來!
眼見咒靈逼近、覺得他臭不可聞的小田切下意識屏住呼吸,同時用金色的念包裹全身,粉色的靈力也順著他的手臂流過手掌、手指、指尖,最終匯入被他舉起的短劍中。
小田切謹慎地觀察著地形,忽然調頭往無人的地方跑,並時不時回頭勾引咒靈。
在跑到樓頂的一間無人的音樂教室後,小田切停下腳步,站在教室裏等待咒靈的到來。
咒靈很快便追上來。
看見小田切後,咒靈立刻沖過去,眨眼就沖進小田切身前一米的範圍。早就守株待兔的小田切反手握著短劍,同時右腳向右前方邁步,左腳跟上,利用滑步躲開咒靈的沖擊並將短劍插進三、四米高的咒靈的大腿,在它的大腿割開一道二十厘米的、深深地傷口。
黏糊糊的紫紅色血液從傷口中噴濺,沾在小田切的手臂上,像是強酸潑到一樣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,與此同時小田切像是中毒一般,身子發麻、腦子也忽然變得一片空白。
下一秒,咒靈發出尖銳地咆哮!
錘子一樣的拳頭對著小田切的頭頂就狠狠砸下去!
“咣”的一聲,這重重的一拳被小田切身上金色的念擋住,錘擊的餘震同時也把腦子空白的小田切震醒。回神後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抽劍後退,和咒靈拉開適當的距離。
看著追著他跑的咒靈,小田切沈下臉:這個咒靈血液裏的強酸能將他的念腐蝕,並且接觸到皮膚之後,似乎還有讓人思維停滯的能力?
術式!小田切意識到這個咒靈是有術式的。
為了不再被它的血搞得思維空白,小田切抿著唇甩甩短劍,將上面的咒靈血液甩下去後,將短劍插進劍鞘裏,暫時放棄使用武器。
看著咒靈迫近,小田切在心裏暗罵一句,做好心理建設後跳起來踩著墻壁用力一蹬,他整個人就如穿著彈簧鞋一樣沖出去,下一秒就閃現一般沖到咒靈的面前,空中轉體,對著咒靈的腦袋打出一個轉身鞭拳!
有力的拳頭擊中咒靈的腦袋,三、四米高的龐大咒靈竟然被他一拳打飛。
不等咒靈摔在地上,小田切又蹬著墻壁提前沖到咒靈的背後,先是擡腿側踢,再接一個淩空回旋踢,最後又是一個大力的騰空後踢!
咒靈被他踢得翻滾著砸在墻上,竟然將教學樓的墻面都砸開了。
炎炎夏日裏帶著熱氣的風從破裂的墻面吹進來,將教室裏的書頁吹得嘩啦啦的自己翻頁,學生們震驚地看著被砸開的教學樓墻面,但他們卻完全看不到墻是怎麽被砸開的。只有小田切卻能清晰地看見咒靈砸破墻壁,並從墻洞裏摔下樓的畫面。
這時小田切發現出來看熱鬧的國中生們,全都欲言又止地看著他。
一開始他還很不解,心想他們是要說什麽嗎?但下一秒他就靈光一閃,忽然意識到:這些人,不會以為是他搞的爆炸,還把墻面和玻璃全都砸了吧?!
牙白,如果校長也這麽認為,不會最後真的要讓他賠錢吧……如果真要他賠錢,他該怎麽和小田切敏郎交代??
一想到接下來要面臨的麻煩和解釋,小田切就忍不住想發火。
他沖到墻邊往下看,卻看見咒靈沒有摔到地面上,而是用四肢插在墻面裏止住下滑後,又向著小田切的方向迅速攀爬上來。
“……真是狗皮膏藥。”小田切皺著眉從樓上跳下去,雙腳踩著咒靈腦袋把它砸向地面。
地上瞬間被咒靈砸出一個大坑,一片塵土飛揚。
小田切一邊咳嗽一邊從灰塵中心跳出去,回頭時卻發現,從剛才開始就有人扒著窗戶往外看,還有人和樓下的他對上視線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完了,社死了。
在看不見咒靈的人們眼裏,大概就是他發瘋跳樓??
他深吸一口氣,感覺自己再這麽下去就得在全校師生面前打空氣。為了不讓自己繼續社死,小田切只好用上全部的靈力,用最快的、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,跳下去對著咒靈一頓狠毆!而在看熱鬧的人的眼裏,卻是小田切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。
教學樓裏的學生們發出一陣陣驚呼。
“他去哪兒了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那個人是誰?他為什麽跳樓?”
“重點難道不是他為什麽跳樓沒死嗎!”
“好像是三年級的前輩……”
“我知道,是三年O班的小田切前輩!”┆
小田切帶著金光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咒靈的身上,沒一拳下去,咒靈的身體就會凹下去個坑,打在四肢上的時候,還會將裏面的骨頭打斷。
沒多久咒靈就被小田切打個半死。
知道自己打不過的咒靈扭頭逃跑,沖到教學樓下面後,從腋下和腹部又長出好幾只手。
它的力氣非常大,一拳就能砸進墻面、一腳就能把墻踢出個坑,它就這樣一手一腳的和蟑螂似的順著墻面往上爬,整棟樓像是地震一樣晃動起來。
而樓裏的師生們卻以為真的有地震,連忙按照平時的演戲,迅速從樓裏撤離。
小田切也在學生們出來之前,連忙躲到教學樓附近的一棵大樹後面,一邊躲避著逃出來的師生一邊觀察咒靈的情況,發現咒靈爬到樓頂後,竟然和傻麅子一樣也不跑了,而是扒在屋頂一角往下直勾勾盯著他。
小田切不像在全校師生面前繼續現眼,一邊想著什麽一邊把短劍往後一拋,短劍在白光中化身成穿著黑色寬袖制服的少年。
小田切指指天臺的咒靈,看著他說:“白山,那個咒靈交給你可以嗎?”
他已經把這頭咒靈打的快死了,此時讓白山吉光去給咒靈最後一擊,也好漲漲經驗——畢竟現在剛到手的白山吉光還是一級,正需要打怪升級。
白山吉光看一眼天臺上的咒靈,聲音冷漠說:“任務確認,立刻執行。”他說完就從後門潛入教學樓,跑到天臺上和咒靈打起來。
雖然小田切已經把咒靈打到半死,但他還是有點擔心白山吉光會打不過,便站在樹下觀察他們的情況,以防萬一白山真的有危險,他也好趕快過去救人。
不久後,小田切忽然聽見背後傳來眾多腳步聲,回頭一看,學校門口不知何時聚集了好幾輛黑色的商務車,並從車裏走下來一群穿著西裝的男女。這些人進入學校後立刻迅速控制住場面,一部分人疏散人群,一部分人盯著咒靈,還有人在打電話,似乎焦急地在聯系著什麽人。
小田切意識到這些人可能是咒術界的人,大概就是禦子提過的窗吧,又或者是輔助監督?
反正不像是咒術師。
他看一眼和咒靈打在一起的白山吉光,又看一眼那些穿著黑西裝的人,再想一想自己的任務,咬咬牙沒有叫白山吉光回來,而是把自己暴露在這些人的眼皮底下。
而他一直躲到所有人從學校撤離,才從大樹後面走出來,坐在一旁等白山吉光殺怪。
但他真沒想到一級的白山吉光,打一個幾乎要被他打死的咒靈也那麽費勁兒,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吧,也沒打死,最後熱得沒辦法的小田切只能再次躲到樹蔭下納涼。結果白山吉光足足和咒靈打了將近一個小時,才把那頭咒靈磨死。
而他最後一擊的樣子,也剛好被急匆匆趕來出任務的輔助監督和咒術師看見。
……
具體過程小田切懶得說太細,只說自己和白山吉光一起和咒靈打了一個多小時,然後咒靈被白山吉光打死。而白山吉光聞言看看小田切,覺得自己的阿魯幾薩瑪說的話似乎有哪裏不太對,但想想後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?
輔助監督聽完後欣賞地看著白山吉光點點頭,最終鄭重感謝小田切的幫助,並和他交換了彼此的聯系方式。
而那名咒術師也在回去之後也如實的把小田切的情況寫進報告。
當時的咒術高專的校長在看見報告裏寫的小田切的術式,以及得知小田切能單獨戰勝準一級咒靈後,當即覺得這必然是一個人才,在思考過後便私下聯系小田切的家長——也就是小田切敏郎,向他提出想要讓小田切在國中畢業後進入東京咒高上學的提議。
作為東京警O廳的警視長,小田切敏郎本來就知道咒術界的存在。
他也知道咒術界的人在許多時候會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。
尤其是那群詛咒師,還會利用普通人看不見的咒靈作惡。但身為O察的他們卻是“普通”人,不僅看不見咒靈,甚至無法找到這群挑釁法律尊嚴的咒術師和詛咒師們作惡的證據——和也許能留下靈異照片的惡靈不同,身為詛咒的咒靈是無法被拍攝下來的。
而苦於沒有實際的證據、不能逮捕那群作惡多端的咒術師和詛咒師,也逐漸成為知道咒術界情況的O察們一直以來的心病。
所以當聽說自己的小兒子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後,小田切敏郎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出一系列的計劃——比如讓小田切深入咒術界,調查那群人面獸心、作惡多端的咒術師們違法的證據,或者直接來一招釜底抽薪,利用自己的勢力和人脈,讓自己的小兒子在畢業後加入咒術協會,以成為掌控整個咒術界的高層之一為目標,從內部銷毀咒術界的腐敗等等。
打定主意的小田切敏郎不動聲色地和咒高校長打探著咒術界的情況,最終在把想知道的訊息都試探出來後,便同意了咒高校長的邀請,答應他們在小田切國中畢業後讓他去咒高入學。
校長覺得自己籠絡到一名人才,小田切敏郎覺得自己有機會利用兒子打入咒術界內部。
兩個人對這次見面和會談都非常滿意。
而接下來的一年中,小田切為了完成刀Love的任務目標,不惜從原主參加的運動社團退出後加入全員都是怪人的靈異社,帶著白山吉光跟靈異社的人走街串巷,日覆一日、風雨無阻地去傳聞中有靈異事件的地方尋找咒靈。
但他這樣沒頭沒腦的亂竄根本沒用,找到的咒靈少之又少,基本上也都是四級、三級的咒靈。
小田切再次深刻的覺得自己決定加入咒術師的陣營,絕對是一個最佳選擇。畢竟作為普通人想尋找咒靈簡直太費勁兒了,跑了那麽多地方,但真正有咒靈的卻不多。而即使祓除這些咒靈,能得到的咒力碎片也不過是零星幾個,比準一級的咒靈少太多了。
按照他的推測,祓除的咒靈等級越高、掉落的咒力碎片也越多。
比如之前那個準一級的咒靈,祓除他後掉落的是一百多枚咒力碎片,而祓除四級咒靈只會掉落可憐巴巴的一枚咒力碎片……
看來尋找高等級的咒靈,最終還是得看咒術界那群專業人士。
不過開學的日子小田切並沒有順利入學。
小田切敏郎在他還沒入學的時候就提前給他請好半個月的假,帶著他進行了一系列特殊訓練,培訓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邏輯訓練、體能訓練、槍械使用、偵查和反偵察、追蹤和反追蹤等等在小田切看來難得不行的技能。
直至半個月後,小田切才終於背著行李來到東京咒高入學。
入學第一天,在去到宿舍放下行李後,他被一年級的教師夜蛾正道領到一年級的教室裏,和他的同學們會面。
本來早就打好腹稿的小田切還準備給同學們好好介紹自己,結果在教室裏掃一眼,一眼就看見教室裏坐著的四個人中某個讓人眼熟的白毛!看著和禦子一模一樣的、一點區別都沒有的,某個現在小田切還不知道名字的白毛,他的心臟忽然狠狠地跳動起來,不禁走神想:原來五條禦的原型是05年的應屆生啊……那還挺老的?
不過數一數,小田切已經快一年沒見到禦子了。
他覺得自己禦子量嚴重不足。
其實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禦子量不足,只有中也量不足的時候。哪曾想這一年裏中原中也他就想起來一百七、八十回,但禦子他卻每天都要想起來好幾遍……嗯?小田切忽然想起來五條禦說過他和夏油傑是同學,那麽……
他往旁邊轉一下腦袋,果然發現在白毛旁邊坐著的就是紮著丸子頭的夏油傑。
不過比起未來那個滿嘴猴子、猴子的夏油傑,眼前的少年顯然稚氣未脫啊。如此感嘆的小田切再次回頭去看五條悟,心想也不知道未來的夏油傑會不會趁他不在,就天天去他們家找禦子玩耍?如果禦子樂不思蜀,把他完全忘記該怎麽……
“餵!”五條悟不滿地抗議,看向盯著他走神的小田切說:“你的眼神我很不、喜、歡。再這麽看我,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哦。”
“我錯……”小田切下意識習慣性的想道歉,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想起來這不是自家的禦子,立刻話音一轉,挺起背挑釁地看著五條悟說:“能挖出來,你就試試啊?”
這個白毛好年輕,他揍不過禦子,難道還揍不過白毛嗎?
小田切感覺自己膨脹了,十分想揍一頓這個年輕的“禦子”平替。
看著小田切故意露出的挑釁表情,五條悟笑了。
他同樣囂張說:“哈,居然這麽自信嗎?聽說你是跳級上來的,今年才十四歲吧?這麽囂張,小心要被‘哥哥’揍哦?”
“誰揍誰還不一定呢,要去——後山嗎?”小田切理所當然的約架。
夜蛾正道:“……”
他是不是這輩子就註定沒有乖學生?明明之前看小田切的檔案,他還在想這孩子絕對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,但為什麽入學第一天就要去挑釁五條悟??
夜蛾正道壓抑著怒氣,面無表情地擡起手按住躍躍欲試的小田切的腦袋。
小田切:“……”牙白,完全忘了他們老師還在身後。
不過臉皮極厚的他立刻當什麽也沒有發生,不等夜蛾正道的呵斥說出口,就立刻熱情地、滔滔不絕地自我介紹起來:“大家好,我是來自OO中學的小田切要,今年十四歲,平時最喜歡的學科是數學,最喜歡吃的食物是肉,最討厭的事是任何麻煩的事,討厭吃的食物是任何不好吃的食物……”等他長篇大論的、就差把自己生辰八字都說出來之後,夜蛾正道都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麽了。
“咳咳!”現在還不是校長的墨鏡男人假裝清嗓子,正色說:“嗯,具體情況就是這樣,小田切就坐在……唔……”
教室裏的座位排序是兩男兩女,四四方方、整整齊齊。
小田切是第五個人。
小田切這才去看除了夏油傑和五條悟之外的教室裏面的兩名女生:一個女生是短發,眼下有顆淚痣,小田切覺得她長得很有富江的感覺;另一個女生個頭挺矮,一頭毛茸茸的卷發,大大的眼睛,臉長得……呃,這不是性轉版的……
“太宰?”小田切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名小個子女生。
而在聽到小田切說出“太宰”兩個字後,那名矮個子女生立馬舉起食指搖了搖,得意地笑著對小田切說:“不對哦,不是太宰,是朽木露琪亞,哼哼哼哼!”
小田切聞言慢慢轉頭看一眼窗外,也沒下紅雨啊,怎麽朽木露琪亞還蹦出來了??
五條悟立馬轉頭和夏油傑抱怨說:“又來了、又來了,她又來了!”
夜蛾正道咳了一聲,適時地打斷孩子們的竊竊私語。小田切回頭看他,夜蛾正道就指著五條悟旁邊的位置說:“小田切,你暫時坐那裏吧。”
“好。”小田切自己端著桌椅坐到五條悟的右邊。
五條悟懶洋洋地用手托著下巴看小田切,見他磨磨蹭蹭地把桌子搬過來,忽然哈哈大笑,回頭對夏油傑說:“傑,這個家夥喜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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